期刊信息
 

刊名:牡丹江大学学报
主办:牡丹江大学
主管:黑龙江省教育厅
ISSN:1008-8717
CN:23-1450/G4
语言:中文
周期:月刊
影响因子:0
被引频次:15627
数据库收录:
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数据库;期刊分类:大学学报
期刊热词:
翻译,文化,教学,大学生,教学改革,高校,大学英语,英语,隐喻,高职院校,

现在的位置:主页 > 期刊导读 >

开往家乡的大火车

来源:牡丹江大学学报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1-03-26 09:04

【作者】网站采编

【关键词】

【摘要】到绥芬河工作几个月了,每当走在铁路站场和货区,看着交错密布的宽轨(1520mm 轨距的俄标)标轨(1435mm 轨距的国标),忙碌装卸的原木板材,听着周围加工厂熟悉的锯木声,嗅着松

到绥芬河工作几个月了,每当走在铁路站场和货区,看着交错密布的宽轨(1520mm 轨距的俄标)标轨(1435mm 轨距的国标),忙碌装卸的原木板材,听着周围加工厂熟悉的锯木声,嗅着松木特有的清香,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儿时的家乡。我的家乡在海林市长汀镇,同时也是曾经年产几十万立方木材的大海林林业局所在地,如果那时你打听火车站在哪儿,人家一定先会问你要去的是大火车站还是小火车站。大火车站在东头,是国铁火龙沟线的终点站,办理客货业务,每天有两对客车往返牡丹江,那时公路不发达,外出去县市多以铁路为主,就是我们小时候常念叨的大火车;小火车站在西头,是林业局自管的森林铁路,主要以山上(也称沟里)林场的原条(原木)运输为主,也有通到山上头道海林、二道海林两条线上各林场的小客车,是我们中学住宿的同学们每周回家的通勤车,最远的双峰林场,就是现在远近闻名的雪乡。

那时林业局最大的企业是贮木加工厂,我的父母都是厂里工人。每年冬天,森铁小火车从山上把原木运到厂里,一部分通过传导(一种链式传输设备)运到制材车间加工成板材后,用人力装到盖儿车上(铁路棚车)外运。车间两班倒,人歇锯不歇,光是锯沫子就要由大型打风机抽到厂房外边堆成一座锯沫山(那时的老工友互称老油沫子,不知道和这有没有关系),我父亲上年岁后就负责打风房的空压机维修工作。还有一部分在厂子后部的北大坝堆成高高的楞垛,由成排的架杆机(一种简易轨道式起重设备)装到敞车(铁路敞车)上运往全国各地。那时家里人口多、粮油菜都不够吃,到开春儿楞垛运完了,母亲利用休息时间带着哥哥、我和弟弟把腾出来的一部分空地上的树皮垃圾清理干净,用背镐把地铲一遍,打好垄,种上黄豆、豆角、西葫芦和白菜、萝卜、土豆等各种粮食蔬菜,春夏秋三季,这里就成了我家的自留地,下课后浇水、锄草、采摘、收割忙得不亦乐乎,有时父亲工余时间也来帮忙。通过举全家之力的自力更生,应季蔬菜不断,上秋能打两千多斤黄豆,不仅解决了自家吃菜和粮油问题,还可以卖一些。吃不了的豆角、茄子蒸熟晒成干儿,冬天吃起来别有滋味儿。

小时候我们曾经认真地讨论过关于大火车站的等级问题,大家一致认为我们的大火车站有好几条铁路,有客车、有货车,就是在全国也应该是一等站了。上大学之前,除了据说四岁时随父母去了一趟大连,我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鸡西市兰岭乡永台村的姑姑家。记得四舅当年是旅行结婚,我们冒着小雨去接从牡丹江回来的新郎新娘,至今难忘大火车头(蒸汽机车)鸣着汽笛,喘着粗气,拖着车厢威风凛凛进站的样子。前些天父亲小恙入院,巧合的是同病房有位当年跑过这趟车的司机长,闲聊起来仍感觉崇拜得不行。到牡丹江75 公里,车票4 元钱,是小长方形的硬纸壳印制的,车厢一般有5 至7 节,都是那种老式的木质座椅,据说用了有几十年了。如果现在还能找到的话,肯定会有收藏价值了。深冬窗户上结满厚厚的冰霜,用指头化开一小圈儿,向外看也是白茫茫一片。遇上锅炉不好烧满是煤烟味儿,车厢内也是滴水成冰。

上大学时凭录取通知在长汀站买了半价的大尾巴代用票,到牡丹江、天津再中转加快。放假后几经周折坐上这趟车才能找到回家的感觉。毕业后在牡丹江铁路工作,每周末坐这趟车回家,也知道了特快、快车、慢车的区别,铁路人管这趟车叫长汀小客,但我们总是习惯性地称这趟车为大火车。时间长了才知道我们的大火车从长汀到敖头40 多公里铁路叫火龙沟线,是滨绥铁路的一条为运输木材而修建的支线,长汀站只是个五等站,原有的火龙沟和复兴站也逐渐撤销了,十几个停车点儿都是没有站台、没有铁路员工的乘降所,只要有人家的地方准停,沿途经常有小商小贩儿带着新鲜的小鱼儿和蔬菜瓜果赶集去卖,人们大包小裹地自己上上下下,到牡丹江75 公里要走走停停近三个小时。有一次回牡丹江上车稍早了一点儿,碰到高中同学一身新郎打扮来送客人,随他到车站附近的家里一看,才发现新娘也是我同学,道喜之后掏出裤兜里仅有的30 元钱作贺礼,这是我参加过的最有意思的一次婚礼。

处对象时爱人“十一”随我乘大火车回家,到处都是五花山和丰收的场景,清澈的海浪河从旁边蜿蜒流过,这趟慢悠悠的列车成了我们的旅游专列,城市长大的她觉得看什么都新鲜,当她惊呼好大的“狗”时,我看到的是一头几个月大的牛犊在亲昵地同妈妈嬉戏。成家后有了孩子,回来时父亲赶着毛驴儿车来接站,坐着毛驴儿车颠儿颠儿地跑在水泥路上成了儿子的最大期盼。几年后五角钱一位的毛驴车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微型面包车,价钱也涨到了一元钱。一年春节回家,车老板竟然要价3 元一位。我生气地对他说:“我从牡丹江坐火车70 多公里才4 块钱,你这不到2 里地就3 块,太黑了吧。”人家回说:“那你让火车拉到你家呀。”我赌气领着老婆孩子步行回家,让她们娘俩儿埋怨了好长时间。

文章来源:《牡丹江大学学报》 网址: http://www.mdjdxxb.cn/qikandaodu/2021/0326/596.html

上一篇:我和历铭的卯酉冲
下一篇:再上镜泊湖

牡丹江大学学报投稿 | 牡丹江大学学报编辑部| 牡丹江大学学报版面费 | 牡丹江大学学报论文发表 | 牡丹江大学学报最新目录
Copyright © 2018 《牡丹江大学学报》杂志社 版权所有
投稿电话: 投稿邮箱: